曾經,是一聲吹響整座田畝的哨子

此刻卻漫過我尚未走到的時間

我是邊陲,故意不對好省城的焦距

但有一物在我心裡如此清晰

它正在四下起霧

我凝望半天高的一片遮蔽,縫中的星

瑟縮成一小點的窩在巢裡,等待著再次歸來

仰在巢裡的眼睛

被全世界聚集而來的雲彩阻擋

不能閉上,因為要看著

湖水被倒轉在天上,靜靜盪漾

聽白帝城的雞啼不去哪裡也不知去哪裡

只有雞啼知曉我的心慌正被它迴聲傳唱

願意停止在這一日奔向一日的是岸,是卸役的渡船

靜靜等待天氣擊沉

但我是等不到渡船的垂柳

停止只是為了最終盼望到

如果我還可以那

頃聽到我的如果


我用安靜饕養著啕哭的喙

喙是一顆心臟

心是永不安靜的地方

有新芽的哭笑有老河的嗚咽

有暮鼓的屏息有晚鐘的雀躍

合鳴又無聲的推擠

突起成啟示的瞬間

若是它還未死去

將爲尚存者歌唱


年紀必定聽成了一株,已有深深老根的落葉

在天空飄零,又恐怕已經墬到了一處地窖頂

因為做了一個夢,知曉前世就是那空心的芹

空著心

等水流過我輕輕貼上的足印

看著它的步伐直到攀滿我心

空著心

翠綠,一種味

等待失根或枯萎

所以每日每夜,葉上披著薄薄的雨

由正上方的忐忑下向這裡

把我下成一座沉沒的年代

人間是域外


這是一處沒有氧氣的藍水晶

海葬著一處鐘乳洞

迎著海底的風雕琢千瘡百孔

遺忘了搖曳的海藻,抬著頭

善待自己似的望著綻開的月光自焚

舞著:



月光是讓我浮出小小微笑的原因

而原因是一只浮出海面就湮滅的潘朵拉氣泡

我將只是浦島太郎的白髮

獨自燃燒



好像要成就一種光榮的行為

卻已成一身灰燼

自責著這是如此奢侈的玩物喪志

卻彼此重疊好像靈魂離不開靈魂

一攤糊掉的影子,跟著愛與悲哀

矛盾擁有矛盾般,身心健康交病


偏愛我的得到什麼

憎惡我的得到嘔吐

我慣性飄入無人之境

一個名字成為我的日子

詩人那輕嘆的,面紗上的初吻

這原該是多麼令情人感到可憎

嚐盡著酸楚我卻也到達了極樂

於是我替心靈想像出這麼一位夥伴

攙扶我的它叫純粹無私的愛

放開一切的唇著我的一切

一起凋零一起鞏固

原來我在這裡翩然


只剩名字成為我的日子

的日子

瑟縮成一小點是模糊或清楚?

世界是騙術 心靈是幻術

只好

我不發一語的對自己多話

這世上甚麼我也只能擁戴魯迅


『沉默時實著心

發語同時空虛』




Junior 2005-12-31初稿

2006-01-03……AM04:12



虔誠的詩人˙睡眠的敵人˙˙˙凌晨四點˙˙˙開甚麼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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