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選擇抽身,選擇旁觀受苦的自己,我們,自我們己身出發的支點核心將自己拋出,一種抗拒,在身邊形成一種不進不退的離心力軌道。
這種味道帶著不動聲色的無形空曠之焦慮同時併發真真實實的厭煩與暈眩,我們亟欲抽身,所以必須不斷控制自己持續這種抽身狀態,以避免涉入那些個『自我粉碎之時刻』,但事實上,卻反而造成了『自我對自我的干涉』因此得以成立…與抽身對立,體踐真實的矛盾於無形。
當我趨進使自己──稱為【它】,無主幽靈化,『他者化』,讓自己就像藏在大鏡子後面般,彷如一無所知的觀察著,窺看一項實驗,滿足成為審判者的操控意識,一個紀錄者的角色,當我想試探【它】會怎麼做時,我把屬於我的東西,一個念頭(也許是把鑰匙)自暗影中丟進監禁場域,爾後繼續隱入,轉身撤走,我們以為退後,躲在影子的背面,正是向對方宣告界線的存在,暗示它,以一把鏗鏘丟進去的鑰匙,代表我的現身與我的存在,代表界線的存在,但總在轉身之後發現,每一刻的抽身,才正是我們自己與【它】面對面撞在一塊的開始,【它】從來都只是面鏡子,我們從來都只是在看著自己,鏡中的自己與鏡子背後的自己是相互映照所延伸出去的無限蔓延的鎖鏈…
或者,我該說是無限蔓延的『滲進』無底的我識深處,藉以捕抓陌生的自己,或者架空舊有自己,以報復自己,來滿足『不滿』的窘境,使其得到一種較易於取得的補償,另尋裝填物好抑制這種遭到掏空的速度,達到抽身的錯覺比較貼切。
除非是一個完全失去理智與自我意識的人,人格中有其他人格獨立存在且替代原生人格展現於世的構成病理定義下之人格分裂者,否則所有的抽身都只是種錯覺。
但,這種心靈機制仍是同一種東西,只是程度上的差異而已,來源處只有一個,是我們心中那方遭受壓抑、抗拒承認的真正渴望或恐懼,正在回應我們。
所以我們害怕的只是那種正視它承認它,搞懂它之後,結果仍無能為力感覺,所以我們決定開始面對,繼而坦然承認我們的無能,從而進入另一階段的抽身狀態。
此即【無限】,頭尾相連的符號(∞),我們必須被無限重複直到那種模糊的理想化『真正實現』的一天為止(且不再有更理想的型態被心靈產生),或『真正的停止對渴望的探究,永恆無限的停止它』,所以我們都很清楚了,無限可能…是什麼。
Junior 2009/11/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