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把自己放生  在池子二零零九

一框刮傷的殼子  零件早被偷竊一空

二月時節被丟上清早的客運

運回了高雄

我的三魂七魄們

走路的姿勢不再少年

或許與城市活力無關  ONOFF  一切全只是開關不協調使然

我在黯淡的下風處休眠  放破爛自走獸定時歡快灑水

喔。這傻孩子很會模仿我

他耐坐不吵,且亂髮鎮日

也常妄想

將聲響的最尖端以指捏熄 

導致目前雙耳紅腫

更經常是腦袋空轉

漏油 煙有黑

想打字的時候  你腦上只有皺紋

於是你喇賽  賭你的消化腸道或是睡覺時間

賭你咖啡續幾杯

噗好離手

開獎一聲咚

你得到在時間額頭上  貼你惡搞的自爽衛生紙頭

但關於快樂的報酬

仍是浪裡有時終需有  浪裡無時莫強求

於是你翻開臉書  不偷菜  並在餐城掃廁所

致貴用戶:

經查  貴戶系統

已于2009年感染

六點鐘指針準時下垂痿糜無力疾患.exe變種病毒

易造成開機不易  任性當機與新檔案無法存檔

現已攔截隔離  並請自決  於方框勾選是否移除

本系統特此發出聲音  彈出氣球消息

以茲警告

你只剩眼睛一項功能

後來

在一片衰敗平原中不為什麼的坐著

雙手反銬著三十三歲的年紀 

無物可拾  也沒有抓到昨日背上的癢

最是一片空寂處  石頭到此一遊這般

媲美暴露日月精華下修他個五百年的本領

通常在這樣炙熱的海岸  居住著大風大塵

大陽  大船  大嗓門

大到  夜色早早就被毆打得內傷很深

亥時已如粉末  人皆成煙

我在此地感覺瀕危

只能以躺急救

或許

我摺疊我的不願摺疊,我睡我的不想睡

即是鬼日子之最

這是一條狹宰卻漫長的河

發育不良的肢幹環胸  像仰在靜水上的靈柩

我想到莎士比亞之莠草絕對比腐爛的百合香

我好似一滴緘默漂流於你的打算  讓小草自己生長

你打算  一如敗花軟爛

你打算  等著被沖進大洋之前

提早昏厥

陽光是否  也是一種傷害的開端?

當我不替你撐傘 

當我以一滴水的姿態  沉進深海

還有另一種狀況

或許詩句曾悲憐地飄落在他身旁,但他卻走進遮雨深處

那裏什麼都沒有

那裡把腳變成灌木,也不懂怎麼開花

只像攤開一把佝僂的銹傘(怎麼貌似伸出忿怒指尖上揚的髒話)

當他  用賭氣的坐姿靠攏惆悵椅背\以下垂的背脊  與閃爍

游標對齊

聽…聽著星星明滅的聲音…(我指出天上的痕跡)

他卻把少得悽涼的星點給拍熄

好似擁抱自己虛寒的小孩,以一身疲勞的縐褶

它垂癟  且向後飛如披風

前方無人埋伏  腳印無人起疑

夜裏為我們留座的一張桌椅已遭放火如什麼的水燈祭

我的土星環于白晝一如無光

而你這一頭無腦瞎獸  則關燈自毀

四月繡在他襤褸的肩上  像古老的斑點

像一滴永遠不乾的水痕

我替他感覺冷

也像最低階級的胎記

強制他稱諱的賜名

然而至今他已有眾多難堪的名字

而感覺早割進他的肉上,是他隱忍過久,遲遲不說



因系統字數限制 遂拆,請續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