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義自己裝載渾濁血液,悠悠浸泡矛盾的突骨

收拾邏輯的人總是得揮刀追趕負面自大的引誘

撕扯絕望的下體覆蓋口鼻的迷魅鉗抱

啊所有混亂發條的乾坤  越幹越大聲

我們應該是好多了還是撐不住了吧

我們應該是火大還是燒焦了吧

我們無精,但也快人亡了吧

我們知道這些過程的空曠

只有空曠能被留下

我們橫屍遍野

而我們只是被複製以及挾持罷了

我們只是被奇怪的感覺沖散罷了

我們仍是我們,但也只剩我們根在逢遭星火燎盡的貧脊之原

我們沒有說話,但無法停止敏感的響聲

好像得知某種失傳的古老髒話後就再也不能否認它

肯定了嗎?這個五月硬如鑽石的光線  朝最軟之處突擊

朝病灶投射廉價的光

昂貴的氣氛是來個不停的迴聲越吸越傷

你閃吧!順著壓低的帽沿

垂下臉上的標記

轉向的口鼻  向後退的眼睛

凹陷處折射飛蚊或是變形虫時代的眼疾

六十瓦、四十瓦、二十瓦…揉眼熄滅這最後的燭光

漸弱的象限

狂生亂活的手指刺向聽覺深處

讓我們以水的樣子  傾身餵給全黑的眼珠

那一排倒插的五月,眨著兩顆轉不動的陰陽

──這是句寫實主義的象徵與象徵主義的寫實

與被稱為鬱與躁兩造交尾現象的花非花

與本我不耐症氣體噴發變態時刻霧中霧

與扯下我們這顆生死錯視的蛋

掀開顛覆的暴力管他媽媽的眼鏡支撐不住穿幫的兩顆

病號達達主義的中暑嬰兒

──我們很悶,騷在紙上

彷彿再三十餘年仍拋身外

身內只擁有白骨

我們

再度驗證自己是自成一格的神,經病顯靈

我們以古代的背躺住床單上的二十一世紀

睡著近代苦澀的線索

我們高腰的行走在時代的低胸底垂憐

彼此思想童顏的激凸

慷慨的小胸撞擊歡  聲勢上的巨乳

 

Junior 2010/5/18草稿

2010/5/20完成

※近日發病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