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應該向你說什麼呢?我覺得一切都本其自然;終歸我也只是這樣勸你,靜靜地嚴肅地從你的發展中成長起來;沒有比向外看和從外面等待回答會更嚴重地傷害你的發展了,你要知道,你的問題也許只有你最深的情感在你最微妙的時刻才能回答的。───by 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

 

好哀傷,這是一種唯有深刻懂得之人才會遇上的,從腐蔭幽谷中飄來靈魂高燒發炎的濃煙時刻必然會有的一種哀傷,哀傷到接近喜悅的程度,為了要向上延伸觸摸那會升級的『最深的情感在你最微妙的時刻才能回答的』那些問答式撕扯因而絕對不可迴避的勢必哀傷。

在時間再次被切割之前,我和我,將被困在永劫的對望之中。

要進入那安靜的地方,連續性的進入以接受無明連續性的痛擊,我們此刻的形象會漸漸清晰,是一群陰影各自連綿著那模糊的倒影,他們在說話,也什麼都不說,他們生活在崩壞無餘的荒境之上,但他們也就只是不存在的一種存在,這裡就是亙古了,焦慮的咽喉哽塞著一團一團焦黑的氣壓,一切漫長地拖行,時間猶被凝結,終於再也找不到文字也發不出語言來回應自己的感覺,畫面也將完全遺失,這就像一名死者了,倒撲在無窮無盡的孤獨裡,被虛無不急不徐地掩埋著、分解著、餵食我們以意識,後以意識牢牢咬住身上所有的血肉。

突然驚詫立起恍若隔世…

我們必須吃食自己從忍痛之中而得到轉醒的養分,我們必須充滿問題,必須為了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死而再生,我們本身就是臍帶、子宮、墳墓……是嬰兒,是活屍。

深深地從內心出來,既不能強迫也不能催促。一切都是時至才能產生。───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

Junior_C 201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