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原始人性寧為財死？且大至良心，小至原則皆可全被拋諸腦後？雖人性尚非全面性崩壞，但也無法否定人性之惡，更接近是心有不甘但還是選擇繼續欺騙自己順著這樣的問題百出的社會潮流奔波的可悲如人渣的生活史，如蕭沆書腰上印著一行：不矇騙自己，我們就連一秒鐘也活不下去。是如此無法反駁！我們曾不疑有他且聽話的聚集成一排，卻發現只是走進隨時可輕易被定奪命運的螻蟻群，似乎互害的力道永遠大於互助，為什麼呢？因為奴役性是天生？因為被教導世界就是這樣的理所當然？唯有麻木的灌食樂觀下去，且，讓我匪夷所思的，他們的樂觀是靠什麼來支撐相信？靠自我催眠？反正有人會做就靠別人？更因為災難不是直接性的威脅到他自身？還是因為大眾總是無知？或是，生物本能的『健忘』？健忘程度就如那部電影《愛像一條魚》中破題的『金魚的記憶力只有三秒鐘』？所以在可憐的小缸裡游來游去沒有抱怨？但，這是錯誤的說法。因為金魚的記憶力可達數天，而且透過訓練還可以更久，（金魚在小缸裡游來游去其實是因為無奈與焦慮因它無路可走？其實伏在黑暗櫃底的潛水艇棋子漫長的時間裡只是靜靜等著被人發現救走？其實金魚會跳出魚缸自殺！而棋子是因為它無法抵抗那天的天降橫禍？）我想，只有人類群體對群眾事務的記憶力應該才只有三秒鐘，而且不僅僅像金魚般只是單純天生，是透過自我選擇所產生的結果，排除大眾，對於某些熟悉於暗夜點燈的失意人們來說，更狠，更一針見血的是，他書腰翻面後的另一句話：若不是能夠有自我了結的可能，也許我們連一天也熬不過去。
時代之光？
環顧目前面向我們周遭的造毒事業，經濟危機的旗幟高聳飛揚，二十一世紀的光環反而照出更多陰影，是既興盛又衰敗之時代中途，世界若無改觀，我們則可以猜測到接下來那可以預知的文明末路，老靈魂們紛紛說道。有好幾個晚上，當我自己閱讀著這種夾帶刀鋒的幽默怒吼，確實又準確的把庸碌世界的面具劃出一道露出背後噁心神色的傷疤……難免大呼，難免想大聲發洩：這句話說得對！那句話說得太好了！就算所有澎湃也只能放在心底也覺得過癮極了，然後想想為什麼自己只能待在房裡做這麼的微不足道又無以為繼之事呢？似乎已然不必在問誰能把偽裝卸下，因為，這世界的虛榮外皮歷年來早就不知被卸下幾回了，而且我能確定的是，螻蟻還是寧願它穿回去，並相信那身華麗的毒妝，並每日勤勞為它上一層層虛偽的顏色。
（所以，在這塊土地上，貪污的人能面不改色，且仍有人要相信他？）
魔障無所不在，然若離欲，魔則不能害。
我可以借這件事來影射嗎？如我們身在眾生有睡眠，飲食，男女之欲，未斷貪瞋癡之欲界，現世性格就如欲界之主：波旬，我慢心強愛被吹捧且善妒聖賢，世尊於菩提樹下得道前的魔考，即是祂率魔眾眷屬來擾，這欲界之主即是天魔之一，祂曾跟佛說，這世界是祂所造，就算佛已說，宇宙萬物是無量劫以來皆由無數因緣而來聚生滅（原子）。可想而知，這欲界之所以幻化萬千誘惑人心的煙雲，目的是阻止自立的覺醒，若無人中毒（無人與他同行，看他作政治秀？）那這世界不就無人再來輪迴好讓祂『統治』？為了鞏固權力，令脆弱人性產生不擇手段的慾望想必只是其中一種，五花八門亂世聲色澎湃綻放，也難怪如蕭沆之類思想家會宣稱，人類長久以來，處在無力崩解的怪異社會，但，人類仍能活下去真是種奇蹟！的盲目適應性諷刺。這是他身為知識分子的怒目，而我，我想像自己能有大黑天降魔時呈現的忿怒相，雖然我也只是一隻螻蟻，但至少勇於表現出我們看不下去的怒目，怒目之蟻…！眼前正值化學毒物結實累累的採收季節，所有貪得無厭的發財方針於風中旋轉不停，彷彿眾人皆變相販毒的現世文明現象於巨輪最頂端輾出螻蟻們海嘯般的汁液，當信任被糟蹋之後，還有什麼東西是能信任的？想到這等眾螻蟻之共同心情好似邱妙津之泣：不要死。我不畏懼談死亡。可是，不要抗議的死。那種孤獨與痛苦令我痛不欲生。但，我想當一隻咬人的蟻。我這人不信造物主那一套『鞏固神權』洗腦文，然後又輔以『自由意志』來圓謊之說詞，但既然有人宣稱其為『權力至高無上』之人類創造者，食物有毒，乃因造它的人，心更毒，那麼，最毒的，應該就是造物老兒。
書末蕭沆問自己世事何時休？他給自己的結論仍是下在這總會歸於腐朽的生命還是得繼續帶著好奇，一直到時間的結論。這如我一貫支持以毒攻毒在易於妥協的人性驅策中存在著必要性，刺激心靈之有風險但有效之物，牟尼云：肉體苦行對了悟凡塵是不可行的。但思想（用腦）精神活動對主流價值反叛亦或包容的心性鍛鍊絕不可止，每個年紀必有每個年紀該學習分辨的是非（四歲的叛逃，十六歲的反抗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質變更易等等等…皆同等重要的賦予累加的意義質地）最差勁的人生莫過於恍惚麻木了，所以被大眾宣稱『有毒』的著作仍會陸續在我的生命中存在（有些主流看法可將其當做放毒的在喊抓賊視之），只要這充斥毒素的濁世仍在，那麼我覺得我有必要繼續收集著這樣的解毒神物雞屎白……否則，處在隨時會被下毒的世界恐怕連一天也熬不過去。
Junior 2008/10/5 AM06：07
2008/10/6 增修
後記：靈感由2008年無恥〝錢總統〞及中國大陸三鹿毒奶等事件延伸。
留言列表
